如果康瑞城在这个时候离开沐沐，对沐沐幼小心灵的冲击力，无异于一辆满载的列车从他的心上碾压而过。几个孩子里面，念念大概是唯一的例外。

“嗯。”苏简安说，“我知道。”明明是毫无歧义的一句话，苏简安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她竟然想歪了。

钱叔开车很快，没多久，车子就停在穆司爵家门前。她甚至只能咬着牙，强迫自己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。

冲好咖啡回来，苏简安的心跳还是很快，她连话都不敢和陆薄言说了，放下咖啡就往外跑。“呜，要爸爸”小相宜固执地要找陆薄言，挣扎着强调，“要爸爸！”最后的喊声听起来像是要跟陆薄言求助。

相宜一听，“嗖”地站起来，蹭蹭蹭往楼上跑，背带裤上的小尾巴一甩一甩的，分分钟萌人一脸血。两个刑警上前攥住康瑞城的手，说：“走。”

他竟然下意识地想和苏亦承道谢，旋即想到，父亲子女之间陌生到了需要说谢谢的地步，未免太可悲。十几年后，像是命运轮回一般，妻子的病复发，洪庆已经没有任何办法，只能一个人躲在医院的树下嚎啕大哭。